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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退婚的校花女配(二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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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退婚的校花女配(二十)

陸央回到座位以後, 拿起卷子就楞了下。

她剛才空出來的部分已經被答了出來。

字跡鐵畫銀鉤,下筆有力,一看就和她的字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
陸央轉頭, 就對上了祁遇正帶著些笑意看她的眼眸。

“……你做的?”

祁遇的指間流暢地轉著筆, 微微挑眉:“你不會直接問我就行了, 還查什麽資料?”

陸央:“……”

這話說的, 仿佛他就是百科全書什麽都會似的, 也太過於自信了。

她基本都沒見他學習過好嗎?

仿佛看出她的無語, 祁遇伸手將她找來的資料書拿了起來,翻出了一段文言文的翻譯指給她做對比。

祁遇的疑問語氣都透著張揚自信:“沒做錯吧?”

陸央不信邪,雖然他是在學霸如雲的班級,比她的成績要好,但在她的記憶裏,他的心思都沒放在學習上過, 語文這種需要記憶的科目, 他總不會輕輕松松就會吧?

但她湊過去一看書上的翻譯,雖然具體表達詞句不一樣,但意思還是沒有錯的。

陸央就有些驚訝:“你還會背書?”

誰知道祁遇比她更驚訝:“這些內容看一眼不就明白了?”

還需要特意找古文資料查閱解讀的陸央:“……”

陸央一把奪回了自己的卷子:“你別說話了,影響我學習。”

看她好像有些不高興了, 祁遇眼裏卻還有著笑意, 湊近了她,緩緩說:“那你親我一下?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

陸央轉頭就對上了祁遇近在咫尺的臉:“……”

有必要演到這個地步嗎?

在祁遇失憶後以後,她才發現他對其他人並不像對女配那樣冷漠, 有時候甚至還挺會胡攪蠻纏的。

陸央剛要隨便找個什麽理由敷衍過去, 這時候餘光忽然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書桌旁走過去了。

是周景淮?

他好像並沒有看見她, 腳步平緩地從書桌旁走了過去,側臉平靜淡漠, 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。

但她還是下意識就忽然推開了祁遇,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。

祁遇猝不及防被推開,雖然她力氣不是很大,但沒有防備的他還是被推得往後仰了下,頭就在窗欄上稍微磕了一下。

這一磕就仿佛撬動了什麽記憶的閥門似的,有一些記憶的片段如流水般湧入腦海。

他疼得擡手捂了下頭,眉頭都皺了起來。

在那些記憶裏有很多陸央的身影,仿佛無處不在,帶著咄咄逼人的強勢,令人莫名從心底生出幾分厭惡和反感,甚至還有幾分痛恨。

祁遇一楞,他……不是喜歡陸央嗎,為什麽……會有這些情緒?

他很努力地回想,卻也想不起更多的了,在他剛從醫院醒來的時候,就隱約記得他失憶前是要去找他喜歡的人。

而他唯一記得的人就是陸央,腦海裏浮現出的也是陸央的容顏。

他喜歡的……是陸央吧?

陸央沒覺得自己用了多大力氣,看他捂著頭有些痛苦的樣子,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碰瓷,但想到他腦子的傷還沒好,就假裝擔心地問:“對不起,你沒事吧?”

祁遇看向她的眼神有了些探尋、深沈,轉瞬又恢覆了笑意,語氣輕松:“當然沒事,我裝的,你真嚇到了?”

陸央:“……”

哦,那沒事,她也是裝的。

*

陸央發現好像就是從在圖書館學習那天開始,祁遇已經不太會和她提起他恢覆了多少記憶的事情,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,偶爾他的眼神和神情甚至會浮現出以往的冷漠厭惡,像是恢覆了記憶似的。

陸央就猜到,估計他徹底恢覆記憶的那一天也很快就會到了。

所以,她已經有了他隨時會恢覆記憶“翻臉”的心理準備,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,她就有一種總算來了的輕松感覺。

在過了七八天以後,陸家就收到了祁家發來的生日邀請函,是祁遇他爺爺六十歲的生辰。

祁遇爺爺奶奶住在祁家的老宅,這次的生辰宴也是在老宅辦的。

在劇情裏,祁遇被趕出家門以後躲躲藏藏過了一個多月,才被保鏢強硬地帶回了祁家,就是因為祁父需要他出席他爺爺的生日宴。

但祁遇並沒有如祁父所想的那樣在外頭吃了苦就乖乖聽話,反而在這次生日宴上當眾提出了退婚的事情,這不僅僅是因為江新雨無法接受他有未婚妻的事情,也是為了反抗報覆他的父親。

祁遇在眾目睽睽之下要退婚,陸家也是非常寵女兒的,自然無法讓女兒受這樣的委屈和羞辱,當場就同意了退婚,祁父再怎麽挽回也無濟於事,只能道歉加補償,但兩家的關系還是就此決裂了。

陸央有一種預感,或許……生日宴上退婚的劇情仍然會如期發生,這是祁遇恢覆記憶的契機也不一定。

所以,這一天,她從頭到腳都打扮得非常漂亮精致,哪怕是要退婚,也得風風光光漂漂亮亮地出場,等退婚達成以後,她就能真正自由地去過接下來的人生了。

*

這一天,陸央和父母一起到祁家的時候,祁家的宴會上已經是衣香鬢影、熱鬧非凡了。

祁遇穿著禮服跟在他父母身邊接待賓客,神色帶笑,看起來倒不像是要搞事的樣子。

陸央掃了一眼場中的人,也沒看見江新雨,不過她肯定是在場的。

原著劇情裏,祁遇和江新雨之間正因為他有婚約的事情有了些矛盾,祁遇被接回家以後,江新雨就以為他回去做他的大少爺,還有美麗的未婚妻,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。

祁遇為了讓她相信他,才有了生日宴退婚的這一出,既然是做給江新雨看的,那她自然是會在場的。

祁家別墅的傭人不多,並不足夠招待這麽多客人,所以還調了祁家酒店裏的經理和手下的服務生過來幫忙。

江新雨在酒店是有兼職的,這一次來祁家幫忙做事的人也有她。

陸央沒看見江新雨,自己倒是很快就被幾個圈子裏的富家千金給圍住了。

其中一個領頭的是徐氏的小女兒徐楚,只有她是和她是同校的,其他幾個都是其他學校的。

徐楚目光落在她的裙子和項鏈上面,眸光微閃,說:“陸央,你今天的裙子是L家的新款吧,真漂亮。”

陸央:“謝謝,你的裙子也很漂亮。”

徐楚笑了,說:“我哪兒比得上你,你一來,全場的女孩子就都被比下去了。”

這話有些酸,但也是事實,陸央長得的確是漂亮,這麽一打扮更是明艷動人。

其他女孩子本來也只是欣賞陸央今天的打扮,想來取取經,交流一下妝容首飾之類的,但徐楚這話一出,她們的笑容就有些勉強了。

陸央看她一眼,神色驕矜,語氣漫不經心:“這我倒是沒看出來,不過你身邊的小姐妹將你比下去了倒是真的。”

徐楚笑容微僵,這時候她身旁的一個女孩忽然笑了,打圓場似的說:“祁少往這邊過來了,我們就不打擾你們說悄悄話了。”

說著,女孩挽著徐楚的胳膊將她拉走了,其他幾個女孩對視一眼也趕緊走了,心裏也有些怪徐楚不會說話,得罪了陸大小姐怎麽辦?

陸家可不是她們能得罪得起的。

*

祁遇走過來以後,看著陸央的眼神有些覆雜,他恢覆的記憶越來越多了,也逐漸意識到,他和陸央之間好像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好,甚至還可以說是關系非常差。

但那已經是失憶前的事情了,現在,他覺得他們相處得還算好,陸央也並沒有他記憶裏那麽令人厭惡,還有些可愛。

陸央見他看著她不說話,就問:“你來做什麽?”

祁遇正要說話,這時候不遠處的角落忽然傳來一聲驚叫,他轉頭看過去。

陸央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看見是徐楚在驚慌憤怒地擦著身上的酒水,她面前還站著一個低著頭的服務生。

看起來像是服務生不小心把酒灑她身上了。

“你怎麽做事的?我的裙子都被你給毀了!這只能穿一次,不能碰水的!”

“對不起,我……可以賠給您。”

徐楚笑了一聲,尖銳又嘲諷:“賠?你知道我這條裙子多少錢嗎?把你賣了也賠不起!”

聽見這話,服務生情緒似乎有些波動,擡頭看向了徐楚。

當看清了那張清麗的臉時,陸央轉頭看向祁遇,祁遇明顯沒註意她的目光,擡腳就想走過去。

但剛走一步,又想起什麽,祁遇轉頭看向她:“我……去處理一下,不能讓她們在爺爺壽宴上鬧事。”

陸央好像沒有懷疑他什麽,笑著說:“你去吧。”

她答應得這麽爽開,祁遇微怔了下,心頭滋味莫名,陸央……也認出來那個服務生是誰了吧?

她……是真的不在意還是……故作寬容?

祁遇有些分辨不清,但也沒時間多想了,在他遲疑的這片刻工夫,徐楚已經端起了桌邊的一杯紅酒,擡起手從江新雨的頭上澆了下去。

徐楚看著江新雨那種狼狽卻還更顯清純的臉,聲音嘲諷:“我記得,你就是祁遇追的一中那個女生吧,也不怎麽樣啊,都追到這兒來了,就那麽不要臉嗎?”

徐楚手裏拿著空杯子,輕輕笑了下,輕蔑道:“我看你啊,連陸大小姐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,祁遇也真是不挑,什麽都……看得上!”

說著,她還不解氣地伸手推了一下江新雨。

但手還沒碰到江新雨,就已經有一只手攬住了江新雨的肩膀,擋在了她的面前。

徐楚楞了下,就看見了祁遇那張神情冷漠的臉,神色慌了下:“祁少……你怎麽來了”

祁遇沒理她,只是轉頭看著江新雨頭發衣服都被酒水淋濕了的狼狽模樣,眉頭皺了下,招手讓那邊的傭人過來,帶江新雨去處理一下。

徐楚見狀,忍不住說:“你別看她裝可憐,我的裙子也……”

祁遇轉頭看向徐楚,聲音冷了下來:“你如果不是來做客,而是來鬧事的,那就請立刻離開。”

徐楚的聲音噎住,只好先緩聲道了歉,要是被趕出去那就真的是沒臉了。

祁遇也沒真為一個服務生把她趕出去,等她道了歉就走開了。

徐楚臉色難看,這時候忽然想起什麽,轉頭去看陸央,卻見她正站在桌邊悠閑地吃著東西。

徐楚走過去,試著開口:“陸央,你剛才都看見了吧?祁遇竟然這麽護著一個服務生,你就……不想給她一個教訓?”

陸央瞥她一眼,一副覺得她莫名其妙的樣子:“你也說了,她只是個服務生,祁遇和她有什麽關系?祁遇只是心地善良而已。”

徐楚:“……”

陸央怎麽這麽蠢,非要祁遇和人上床,她才會相信祁遇和別人有關系?

祁遇是給她下迷魂藥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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